“可是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沈云初指着桌上的酒壶小声说道。
顾北柯提起白瓷酒壶,将两个酒杯倒至七八分满,随手递给沈云初一杯,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沈云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草率的喝完合卺酒后,沈云初对着镜台取下繁琐的发饰,待她做完这些之后,顾北柯已经沐浴完毕,随后她进入内室沐浴。
两刻钟后,沈云初穿着红色里衣,披着一头乌发,缓缓走出内室。
顾北柯视线不曾在她身上停留,只顾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
只见顾北柯将床榻上的所有果子都收了起来,重新铺好了床铺。
洞房花烛夜,两人皆平躺在床上,肢体不曾有半点接触。床榻十分宽敞,仅两人安寝绰绰有余,两人同盖一张鸳鸯戏水大红喜被,但中间还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未有半点标记,但井水不犯河水。
静谧无声的夜晚,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双儿在门外偷听房内的声响,只觉房内异常安静。太夫人派她来打探消息,都一个时辰了,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她的腿都站麻了,又累又困,还吹着冷风。
双儿心里苦,她想回房睡觉。
恐怕今晚是没戏了,双儿瘫坐在地上,背靠着柱子,开始小鸡啄米。
沈云初心中庆幸,还好顾北柯没有对她做什么,看来之前是她多想了。
身边多了一个人,但顾北柯毫不在意,早睡早起是他的一贯作风,不多时便已经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