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密密,柔柔软软,如雏鸟的羽毛般。
大概是因为不喜欢和外界交流,所以钟敛渠身上还保留着成年人里少见的稚气与柔和,眼神里有不入世俗的纯净。
“真的好长”
随着薛秒的话语一道落下的还有柔软吐息,在咫尺距离间,钟敛渠闻到清甜的水果香气。
睫毛上传来的痒意让他不自觉眨了眨眼,睫毛刷过她指腹上的纹络,描摹出细腻入微的情绪。
薛秒忽然点了点他眼下那粒泪痣,“好像颜色变深了一些。”
钟敛渠低低嗯了一声。
“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画出来的。”薛秒说起往事,弯了弯眉,“钟美人,你知道嘛,现在现在可流行点泪痣了。”
听出薛秒喊美人是在调侃自己,钟敛渠抬手,扣住她不安分的指尖,“别碰了,痒。”
男人和女人的手,大小差异相当明显,指节被种敛渠微凉的手心包裹着,薛秒看着他,眼睫微颤,眸中印着男人温和的神情。
在盛夏的浮光掠影里,连风声都变得鼓噪,钟敛渠静静地端详着薛秒。
因为早上要拍照比较赶时间,薛秒并没化妆,素面朝天的就来了。
但她皮肤白,在日光下,肤色干净清透,五官线条脱离了少女时期的稚嫩,仍旧纤细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