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盛好三碗豆沙丸子递给他,“奶奶不辛苦,乖孙子要来,奶奶可开心了。”
红润粘稠的红豆汤上撒了几粒雪白的茉莉花苞,圆圆的糯米丸子看着就很可口。
钟敛渠小心翼翼地接过,放到餐桌上。
上高中以后,因为学校离家比较远,钟敛渠本来计划住校的,但他那段时间生了场大病,老太太担心他在学校吃不好,干脆租了个学区房照顾他。
因此整个家里,钟敛渠只和奶奶最亲近,小叔钟承河除了和自家大哥不对付之外,和其他人都能混成一团。
俗话说相由心生,钟承河生性散漫,似乎从来不知愁为何物,相貌看着也年轻,至多三十出头的模样,仪表堂堂,很是招蜂引蝶,偏偏自诩不婚主义,大抵浪子多薄情。
吊儿郎当的状态完全不像四十多岁的人,和钟敛渠这个小辈之间相处得无比和谐。
某种程度上来说,钟敛渠甚至比他更沉稳庄重。
老太太许久没见到孙子,因为生病没太多精力操持结婚的事,拉着钟敛渠问了一大通婚礼进程的事儿。
钟敛渠有问必答,吃完饭,又把絮絮叨叨的老太太哄去看电视转移注意力。
洗碗时,小叔靠着流理台饶有兴致的打量他,“结婚有意思吗?”
钟敛渠将筷子摆整齐,抬眼看他,“你指哪方面的意思?”
“各方面都关心一下。”钟承河漫不经心的说,“刚才听你说那些流程,现在结个婚也太累了,亏你们还乐在其中。”
钟敛渠笑笑,假装听不懂他的揶揄,“是啊,所以我挺羡慕您的。”
可以随心所欲,毫不在乎外界的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