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敛渠被薛秒目不转睛的看着,耳廓渐渐泛起红晕。
“其实我也觉得”薛秒观察着钟敛渠的表情,斟酌措辞“黄小姐不太适合你,如果非要结婚,我觉得应该找位相对来说更加文静点的?”
钟敛渠闻言,瞳孔微缩,愣在原处,她的一无所知让他无端感到丧气,甚至觉得刚才那一瞬的渴盼很荒唐。
“是吗。”钟敛渠扯出个牵强的笑,缓缓坐回原位,并着双指按了按额角,“不聊这个了,最近忙得晕头转向的,总是想些有的没的”
后半句的语气很轻,更像是自言自语。
小棚子里挂了几串黄澄澄的小灯泡,偶尔随晚风晃动几下,投下斑驳的光晕。
钟敛渠垂着肩靠住塑料椅,青黑短发上落了一圈光,细细密密的睫毛影子盖住了眼里的情绪,姿势松弛,疲态尽显。
半晌后,他微扬起头,看了一眼薛秒,又垂下头轻轻叹了口气。
薛秒从他眼中看出几分复杂且陌生的情绪,似一团雾。
只是她不懂,这团雾的后面是潮湿的雨季还是风和日丽。
薛秒不擅长安慰人,钟敛渠不擅长倾诉,看似只隔了一张桌子,心里却像是隔着层模糊的玻璃。
“你刚才是不是问我婚姻是什么。”
欲言又止的氛围让薛秒觉得有些别扭,她和他之间不应该这么拘谨,至少不该无话可说。
钟敛渠抬眼看她,“嗯。”顿了顿,他补充,“其实是之前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