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身居高位练出的洞察力相当锐利,面上却不露分毫,叫人看不出情绪。
薛秒正思考着如何说一套漂亮的客套话时,王伊芝开口了。
“吃饭吧。”她若无其事的给丈夫摆正碗筷,“今天这顿饭主要是为了欢迎薛秒来我们家。”
语毕,给自己倒了杯茶,朝薛秒举杯,“以茶代酒,希望你今天也不要紧张,就当在自己家吃饭一样。”
钟承山颔首,收起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仿佛只是位有些严肃的老父亲,他推了推镜框,也倒了半杯茶,朝她示意“她说的对,小薛你别太拘谨。”
“谢谢。”薛秒本来也想倒茶,奈何没杯子,下意识举起汤盏,“我不紧张的。”
钟敛渠听出她话里的颤音,轻笑一声。
“叫你吃个饭还要三请四催的啊。”老太太开口打圆场,“钟书记是越来越忙了呵,人家孩子特地赶来,哪儿有让人等的道理。”
“就是啊,在家里也摆架子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哦,大哥。”
钟承河说着,从旁边的酒柜里取出一瓶年份颇深的花雕酒,“今天是谈喜事的,不得来两杯。”
“你啊你”看着向来没个正形的二弟,钟承山笑着摇摇头,态度松缓许多,“那咱哥俩就整点吧。”
“大侄子也来点。”钟承河不由分说抢过钟敛渠面前的杯子给他倒了满满一杯。
薛秒看得咋舌,在桌下轻轻碰他,“你能行吗?”
“放心,没事。”
钟敛渠朝她笑笑,因她担忧的动作感到很满足,还没喝酒,便有些飘飘然了,直接灌了一口。
“爽快!”钟承河朝他竖大拇指,又看向桌上三位女性,“我就不劝你们了啊,这是糟粕文化,你们可别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