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的性格和您很像。”
“嗯,他性格随我,比较乐呵,老大呢就像他爸。”老太太拉着薛秒的手,摸到她清瘦的腕骨,爱怜的摩挲两下,“奶奶看得出来,你和敛渠都有点怕他。”
薛秒不置可否的笑笑,想了想问她,“钟敛渠他和公公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吗?”
老太太闻言,忧愁的叹了口气,“不算太好,敛渠这孩子从小过得就不太开心。”
薛秒想起童年的钟敛渠,虽然是人口称赞的乖孩子,但他似乎很少笑。
除了在学校的时候趁着下课能和自己玩一会儿,基本一放学就被家里派来的车子接走去补课了。
每次薛秒看着他上车,其他同学都心向往之,老师也点评说精英人才的待遇。
她只觉得,坐警车的人心情也许都比他轻松。
“敛渠的爷爷去世得早。”老太太说到逝世多年的丈夫,浅褐的眼珠里渐渐蒙起一层雾气,难掩感伤,“外人都说钟家地位高,但这是平反后的结果,文革那些年,我们家”
薛秒连忙抽出几张纸巾替老太太擦泪,“奶奶您注意身体。”
老年人的免疫力不高,情绪不宜太激动,尤其是过度哭泣容易引发伤寒。
老太太抽泣了半晌后,哽咽道,“敬明为国为家做了那么多好事,结果那几年却被划为右派,关到乡下进行思想改造,我带着老大和老二四处辗转插队,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