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唱完后没多久,另一道声音插入,比原唱更多一层韵味。
对比钟敛渠,简直是天差地别。
陈乐于看着陆逢挠额角的样子,哼笑一声,“你可真坏,又被你给装到了吧!”
陆逢在她面前最会扮无辜,漆黑的眼睛里满是纯良笑意,摊手道,“我哪儿有。”
钟敛渠闻言,冷笑一声,注意力全在薛秒脸上。
多希望,她能听懂这首歌。
送走陆逢夫妇后,薛秒和钟敛渠一道走向停车场。
夏至以后,多阵雨,天色总是灰蒙蒙的,无风也无月,两人走在昏黄的路灯下,不知为何都没说话。
半晌后,薛秒开口问他,“你”
钟敛渠停下步子,侧目看她。
“你唱的那首歌挺好听的。”薛秒凝望他,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是唱给某个人听的吗?”
钟敛渠愣了一瞬,点头,“嗯。”
“哦。”
薛秒想起那封信,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但她还是犹豫。
她知道钟敛渠已经到了终点,可她还没勇气向前。
“她终于听到了。”钟敛渠轻轻叹了口气,抬手将薛秒耳边的碎发拂开,“对吧。”
温热的指腹擦过耳廓时,无端引发一阵过电似的酥麻。
薛秒一怔,缓缓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