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下,道道红痕就又鼓又涨,钟敛渠咬着牙,舌尖尝到铁锈味,
“手背翻过来。”钟承山语气平静。
“爸,我错了,我”
实在太痛了,钟敛渠眼前有些模糊,是汗水沿着额角滚到眼底,他不得不道歉,希望他能有做父亲的温柔。
钟承山推了推镜框,眼珠在玻璃后泛着冷光,“翻过来。”
冰冷的戒尺重重敲在起伏的指骨上,发出闷闷的咔嚓声。
痛久了,知觉都麻木。
最后拖着一双红肿的手,被钟承山命令着撕掉了漫画。
他在心里道歉,“对不起,薛秒。”
对不起。
薛秒看钟敛渠睡得并不安生,浓黑的眉毛越皱越紧。
她正好奇时,钟敛渠睁开了眼睛,眸光里隐隐有湿意。
“钟”
钟敛渠看着她,像溺水的人终于得到喘息,他的瞳仁微微缩着,想要辨认梦境与真实。
“你怎么了?”
薛秒伸手,拨开钟敛渠眼前的黑发,指尖湿凉,是他的冷汗。
钟敛渠扣住她手腕,感受到涌动的脉搏后,他侧过脸,鼻梁蹭着她手心,睫毛细细扫过掌心的纹络。
温热的感觉盈满手心,是他的眼泪和柔软的吐息。
薛秒愣住,缓缓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钟敛渠的碎发,“你还好吗?”
“对不起薛秒对不起。”
既是为梦,也是为真实发生的过去。
如果那时候他足够勇敢,也许就不会失去她这么多年。
他还扣着薛秒的手,她又蹲着,姿势太别扭,她想了想,干脆躺到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