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格外真切。
视线与呼吸在彼此心里化为实质,泛着微微的潮和软,如雨丝般交缠在空气里。
薛秒的指尖轻轻打着圈,心不在焉的敷完药膏。
莫名觉得每分每秒都被这种无言的情绪拆分得相当漫长,长到她忘记松开手。
柔软的指腹轻轻压在鼻梁上,钟敛渠似乎能感受到那些细微的纹络,正一圈圈缠住他。
薛秒的指节蜻蜓点水般碰到他唇峰,温热的触感让她瞬间回神。
“好好了。”
钟敛渠垂眼,看着她收回的手,笑意温和,“谢谢。”
“不客气。”薛秒收好药,为了掩饰自己刚才擦药的迟缓,没话找话道,“你,你鼻子长得挺好的,手感不错。”
“手感?”钟敛渠系上口罩,打开门,似笑非笑道,“怎么个不错法?”
认识这么久,薛秒唯一没变的就是偶尔冒出来的奇思妙想,总让他觉得很有趣。
“呃”
薛秒跟着他进电梯,临关门前涌入几个邻居,目光相对时都客气的笑笑。
有位阿姨推着婴儿车,手里拿着张打折促销的传单扇风。
钟敛渠揽住薛秒的肩,担心她被纸张划到脸。
薛秒靠着他,冒出没说完的后半句。
“很挺,很硬。”
钟敛渠:“”
薛秒:“”她看着他沉静的目光,心虚的补充,“我是说鼻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