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
薛秒无奈,但又不知道该从何处解释,在心里诅咒张伽洋的车子半路没油推着走。
回程的路上,钟敛渠一言不发。
薛秒内心惴惴不安。
临到家门前,她自告奋勇的掏出钥匙开门,然后露出殷勤的笑,“你肯定累了吧,我去给你找衣服,你先去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不累。”
一板一眼的回复着她,钟敛渠换上拖鞋朝自己的卧室走去,“我自己可以找衣服。”
薛秒一个人站在客厅里,颇有几分茫然四顾的感慨。
不过她的性格是不留隔夜仇,对待钟敛渠这种闷葫芦,最好的办法就是挑明说。
思及此处,她走到卧室门前,推开一条缝,看到钟敛渠挺拔的背影。
他听到了动静,解扣子的动作迟缓许多。
“真的不需要你帮我找换洗衣服。”
“需要的需要的。”薛秒走到他身后,拉开衣柜门,“给老公找衣服,是我应该做的。”
老公一词暧昧又亲密。
钟敛渠转身,看着她,“你喊我什么?”
“啊?”
薛秒也看向他,视线从紧实的下颌线落到锁骨上,衣扣开至胸前,可以看见清晰流畅的肌肉线条,随呼吸节奏起伏着。
窄长的腰腹被黑色皮带收束着,带有几分禁欲感。
“我问,你刚才喊我什么?”钟敛渠靠近她,眸光沉暗许多。
薛秒怔愣着攥住手里的睡衣,眼睫低垂,轻声应他,“老公。”
结婚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认真喊这个称呼。
钟敛渠颔首,靠她更近,“可是别人都以为你未婚呢。”
“”薛秒就知道他心里记着这一茬,抬起眼看他,“你果然生气了。”
“嗯。”钟敛渠毫不避讳。
“我不是故意隐瞒的,你看我还戴着婚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