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前者是目中无人,对薛秒是刻意的视而不见。
“关你什么事。”薛秒有时不太理解张伽洋莫名的热情,况且自己心里本就一团乱麻,被他的话挑拨来挑拨去,火气更盛,“你这么关心我干嘛?”
张伽洋看着她清亮的眼瞳,愣了一瞬,居然笑了笑,“怼我还挺有劲儿的。”
这人脑子有问题。
薛秒坚定这个想法后白他一眼,反而加快了脚步进办公室。
张伽洋看着她的背影,留意到有几缕发丝在日光里闪闪的,像池水的波纹。
他恍了恍神,记忆碎成玻璃,每片棱角都映着那个人的模样。
他从她窗前走过,仲夏时节的晨光明澈如水,落在她肩上,把本就栗黄的头发染成了透明的金色,五官轮廓也蒙上层朦胧的滤镜,勾勒出精致的眉眼轮廓。
可惜望过来的视线带着些刺意,像只有脾气的橘猫。
可张伽洋觉得她连生气好看,可爱又鲜活。
比遗照上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好看千百倍。
薛秒在进门前,还是顿了顿步子回头瞥了张伽洋一眼。
张伽洋忽然抬头,看见她浓黑如藻的卷发,不动声色地收起回忆。
长得再相似,也不是她。
同事们进了办公室,顾虑到徐桦刚才的态度,一时都有些拘谨,绕着会议桌站着,没人落座。
行政秘书笑盈盈的端着咖啡进来,徐桦跟在她身后,手里也端着杯水。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他微一低头,面上流露几分不咸不淡的歉意,“随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