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暻是京中美男子,俊美程度跟东平王府的两位公子不相上下,但我那时根本不可能接触东平王府的人,也就无所谓去做比较。
更别说我在书院,见的世面少,司空暻在我看来就是最好看的,没跟其他女生一样把司空暻围得水泄不通,已经是我极为成熟且矜持的举动了。
父辈同朝为官,皆属清流名士,平日里的礼数必不可少,这事还是司空暻先起的头,送过我和魏成勋生辰礼,我们自然要回礼。
我们对司空暻不了解,送他的生辰礼最好是普通不易出错的,所以我送折扇,魏成勋送墨锭,都很符合司空暻文雅的气场。
司空暻生辰时,我和魏成勋把礼物奉上,说了几句恭祝的场面话,司空暻谢过,顺手打开我送的折扇,露出纤尘不染的扇面,嘴角不由得微微抽动了一下。
我脑海中飞速闪过近几日的场景,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扇子是我买的,但扇面是我专程找别的人画的。
那位画手画技了得,绘出一副锦绣山河,还搭了一首《关山月》,看得我甚是喜爱,又买了一把折扇准备找画手去画。
然后今天给司空暻送礼,我拿了还没画扇面的那把……
魏成勋知道我去找人画过扇面,因此看到空白的扇面也感到奇怪,以眼神询问我怎么回事。
我要是告诉司空暻我送错了,把东西要回来调换似乎有些麻烦且尴尬,于是将错就错道:“我本想找人画扇面,但看了好几家都没找到合适的,觉得无论谁画都配不上你的风骨,干脆把空白的扇面送来——恣意旷达的人生,需要自己来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