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贺大人眨了眨眼,迟疑道:“我……”
“盛大人又不在吏部任职,如何得知别人有没有事忙?”檀旆的声音响起,我心知自己这次是被绊住跑不掉了,绝望地捂了捂脸。
檀旆信步走到我面前,自然地抬手扶住我的头道:“我看看。”
他常年习武,对于跌打一类的伤病应该比我更懂,我老实地随着他手下的动作侧身转头让他看。
岂知竖子下黑手,在我肿起的包上按了一下,疼得我“嗷——”了一声,倒吸几口冷气,夏锦如被吓得握我的手一紧。
“回去拿化淤膏揉一揉,没什么大碍。”檀旆放开我的脑袋,轻描淡写道。
他说得轻巧,夏锦如看我和他的眼神已经转化为惊恐,但同时又带了一点难以理解眼前情形的困惑。
别说她会困惑,檀旆对我的态度也总让我困惑,最终只能归结为檀旆他是个好人,就是手贱,加之嘴有时候也挺贱。
檀旆手里挂着一个香草药包,我看着挺眼熟,果不其然,他抬手递给我:“你东西掉了。”
居然真是夏锦如送给我那一个。
我讪讪接过,准备等会儿把它系紧一点:“多谢。”
“单翎,”盛淮骤然开口道:“身为士族女子,不该与庶族来往。”
我下意识地道:“我不可能和他没有来往,我姐姐嫁给他哥了。”
今天若是被盛淮把这句话坐实,以后我家行事就会被处处掣肘,所以必须要反驳,而且还得用姻亲这种理由来反驳:“陛下亲赐的婚,你要让我家抗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