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我问他:“清风里的水车被人为损坏,你可知晓?”
赵二神色惊恐,慌忙喊道:“不是我干的!”
“水车被损坏,对你家影响最大,当然不可能是你。”我说:“反而有可能是跟你结怨的人,找你过来就是想问问,跟你结怨的人中,你觉得谁有可能会做这件事?”
赵二听闻不是来找他问罪,立马就有了底气,声音也粗了几分:“他娘的,是哪个狗——”
“——好好说话。”户部巡官沉声打断赵二:“骂脏显得你有理不成?”
“是、是……”赵二的气势迅速萎顿下去,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笃定道:“肯定是渭原里的孙万,他前几天就说要报复我!”
我问:“他为何要报复你?”
赵二往农田里瞟了一眼,缩着脑袋含糊其辞:“他……他就是看我不顺眼……”
我指了指赵二家农田旁边的田地问:“那块就是孙万家的地吧?”
赵二小心地觑着我答:“是……”
“你们两家之间的田埂是刚被扒了不久后新垒上去的,新垒的田埂让你至少侵占了孙万家半亩地,这就是你们结怨的原因。”我望着赵二嘲讽道,“多出来这半亩地你耕得完吗?”
赵二绞着手不敢说话。
我回身对户部巡官道:“大人,我问完了。”
户部巡官点点头,叫来本地的亭长,指着赵二对他道:“这人殴打里长,私占他人田地,少说也要关上半个月,罚没一两银,你这次可要盯紧了,他从牢里出来以后若再有不服判决之举,立马送回去,关到他服帖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