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从盛淮口中听闻阿莲的故事,我只当阿莲碍于自己盗贼的身份,对盛淮想爱却不能爱,所以并不指望从她这里能有收获。
但姐姐提出不同的看法:“阿莲这种人,爱的只有钱。”
姐姐说,阿莲不在乎自己是否是盛淮唯一的正妻,只看中为妾能比私奔拿到更多的钱,所以断她后路,让她一文钱都捞不到还要被流放边疆,就能逼她开口。
理清阿莲做事的逻辑,再想办法让她说出真相就变得颇为容易。揣摩人心这方面,我的确不如姐姐。
表哥还要留下处理后续事宜,我和姐姐以及盛淮则先出了监狱。
走在出监狱的路上,我对盛淮说:“今天多谢你帮忙。”
“事情发展到这步,有我的责任,我不过尽力弥补。”盛淮并不贪功,道:“而且我能借此机会认清阿莲是怎样的人,说到底还是你帮了我。”
盛淮能有此想法,我心甚慰,不禁为他感到开心。
暴雨止息,父亲母亲安然无恙回到旭京,大姨总算能放下高悬的心,我和姐姐也从卓府回了家。
刑部归还赃物的当天,是旭京城近几个月最热闹的一天,失主与看热闹的百姓齐聚东城的广场,还有得到消息的人源源不断地往那儿赶。
我和姐姐按表哥的意思,提前把这一消息散布给书院的同学,才不愁没人去看,而且我们自己也收拾妥当,准备出发前往广场。
出门之前,含冬急匆匆赶来将我们拦下:“老爷说家中有客来访,让二姑娘过去见客。”
家中访客需要晚辈见礼,一般都是我和姐姐一同过去,只让我去的情况实在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