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旆顿了顿,说:“我怕你真忍不住抢刀砍他,结果人没砍成自己反倒受伤。”
“……”我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对自己的身手心里有数,不会轻易碰刀剑这类东西。”
檀旆了然地点点头,十分赞赏我有自知之明,甚是欣慰地看着我。
表哥偏过头小声对我道:“我还以为你们夫妻俩心有灵犀,只靠几个眼神就想出了计划并且达成共识,刚刚还在心里惊叹于你们的默契。”
我奇怪道:“那你对我使那个眼色……不是叫我提醒檀旆出手?”
表哥这才知晓我会错意,解释道:“我是叫你看看,你夫君过来了,问你看见没有?”
“他那么大个人我怎么会看不见?倒是你——”我气不打一处来,“正跟犯人对峙的时候还有空三心二意?”
表哥望了一眼阿忠,评价道:“他下手绵软,脚步虚浮,对于这么多年隐瞒的计划,像是憋了这么多年终于憋不住要和盘托出一样,终归还是年纪太小,有些心浮气躁,要不是我想听他把事情说完,早就出手了。”
我和表哥以及檀旆三人竟然彼此都会错意,但又奇迹般地配合默契将人质给救了下来,这样的结果还真是叫人……一言难尽。
侍卫们从檀旆手里接手了阿忠,我把目光转回阿忠身上,这才想起来刚才还有一句话没说,“哦对了,刚才你问我陈家的人是否无辜,我还没有答你——无论陈家是否无辜,能判处他们罪行的也只有沅国律法和刑部,绝对不是你们可以动用私刑越俎代庖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