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揍他,我昨晚也很累,但明明都怪他一直闹,现在反倒委屈了。
我叹了一口气,对檀旆的回答无言以对,扶着床从他身上跨过去,来到床下,自顾自开始梳洗。
檀旆仍旧躺在床上,侧睡着把脸转向面对我的这边,懒懒地问我,“你今天又要出门?”
我“嗯”了一声,“总不能两个人都闲着吧?就算我和你能坐吃山空,以后那群鹤大爷的伙食费谁管?”
檀旆不禁控诉道:“我觉得在你心里,那几只羽禽似乎比我还重要。”
我摆摆手道:“没有的事,你别瞎想。”
檀旆根本不信我的话,气呼呼地哼了一声,转身背对着我继续睡了。
自我嫁人以后,檀旆类似的举动总让我有种莫名的感觉——我不是跟一个男人成了婚,而是多养了一个儿子,这儿子还时不时跟我耍性子。
以前我觉得东平王和王妃对他过于严厉,现在看来却都是应对他这副脾气而使用的手段,两位长辈实在英明。
对了,我以后最好生个女儿,生个儿子我怕真是檀旆这样的性格,我会管不住。
时间已至夏末,由于战船被损毁的原因已经查清,户部再没借口拖着不给拨款,经过几番三请四催以后,钱总算到位,新战船的建造又被提上日程。
因为有过一次建造的经历,这次请的又大多都是上次的工匠,所有人都是驾轻就熟,建造的速度很快。我去巡视时,正好碰上了南楚的郡主也慕名过来观看,不过施工的现场她不能进,只能远远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