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慰道:“大爷是个明白人。”
夏锦如和我并肩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咬了一口肉饼,“那方士骗你钱?”
“他的目的不是骗钱,这才最可怕。”我摩挲着下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应该是故意设计,让那名男子找我把我带到前面,好营造出一种上天指示的玄妙氛围。”
“可是……找你过去的男子再过五年三十八岁,你正好站第三十八位,这都是很随机——”夏锦如说着说着自己便意识到不对,不禁“诶”了一声,“只要知道你的位置,那么方士随便给一个人看相问过年龄,说这个人几年以后会有劫难就是方士可以控制的了,他只要保证数字加起来是你站的位置就行。”
我夸奖夏锦如道:“你真聪明。”
夏锦如得意地笑了笑,片刻之后又问:“可是他怎么知道你的位置?他在前面坐着,那么多人排队,要精准地知道你排第几位应该很难吧?”
这也是我暂时还没想通的问题,我咬了一口肉饼,边嚼边思考:“肯定是茶肆里来回走动还不让人觉得奇怪的人给他通风报信,比如端茶倒水的小厮。”
夏锦如“嗯”了一声,勉强接受我的推测,“那他怎么保证今天我带你过来?首先声明,我跟这个方士不是一伙,我也是听别人说起的他。”
我想了想,试探着问:“你应该跟这个透露消息给你的人打听过,旭京有什么精通卜算看相的方士吧?”
夏锦如不好意思道:“确实打听过,自从知道贺于兴要去南楚,我又是求平安符又是找人的,他可烦我做这些事了。”
大沅律法虽没有明文规定官员不可与方士来往,但如果来往得太过频繁,还是会被御史台说道,所以大多数官员都比较自觉,像贺于兴这种跟我一样不信这些的,更是不想沾染。
“贺于兴不陪你来,你接下来就应该会想到让我陪你,所以那个方士只要把自己的名声打出去,你问过的人得知了方士的名声,就会来告诉你,接下来只要等你上钩就好。”我平静地叙述出计划的整个布局,“看来我是早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