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头指向了阿琅,曹元亨跟着公孙怀久了,也有些洁癖,他翘起兰花指半遮住口鼻,细声细气道:“督主最是忌讳这些个东西,别给咱东厂沾了晦气,带出去,扔得远远的,是死是活就让老天爷来指条路罢。”
番子听了马上应声是,上来就要拉阿琅,蔡安急道:“你们要把他带去何处?”
“少废话!”番子粗暴地推开蔡安,蔡安后退了几大步,阿琅此刻无暇顾及蔡安,只想逮住这个绝佳的时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乖乖地跟了番子走,然而没走几步,曹元亨又把人叫住了,“等等。”
阿琅背脊发怵,看来是走不成了。
曹元亨在背后问她:“你叫什么?”
阿琅深吸一口气,不作任何反抗,转过身来低头道:“回公公,小人王玕。”
曹元亨走近一步,“你就是王玕?抬起头来让咱家瞧瞧。”
虽不知他为何突然对自己感兴趣,阿琅依言照做,状似怯生生地抬起头,与曹元亨对了个正眼。曹元亨看着她脏兮兮的脸,鄙夷地啧了一声,“永安洛川县桃溪村人?”
阿琅点点头,东厂果真名不虚传,将他们的身份调查得一清二楚。
但她一直用的是阿玕的身份,而她个头比同龄人都稍矮一些,故而不曾有人怀疑过她的真实年龄。
曹元亨没再追问她家祖宗十八代,朝番子打了个手势,道:“先把其余人安置好,此人情况特殊,需隔离安置,没有咱家允许,谁都不许靠近。”
“曹公公,他有病,难道还要留在东厂么?”番子的忧心多过疑虑,他是怕阿琅病重带来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