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的?叫什么名字?”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一吆喝倒把皇帝引来了,进京以来,该碰到的,不该遇见的,一个也躲不过,她过去也曾想象过当今圣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却从未想过有生之年可以面见圣上。
此刻,她与这天底下最大的主儿近在咫尺,他虽还是个与她一般年纪的少年,但绝不可小觑,面对九五之尊,所有人都必须对他顶礼膜拜。
阿琅按照这一个半月在宫中所学的规矩,老老实实下跪磕头:“参见主子万岁爷,万岁爷圣躬万安!回主子爷,奴婢王琅,在司礼监当差。”
“哦,多大了?何时进的宫?”皇帝瞧她年轻,心生了几分兴致。
阿琅低着头,谎报年龄:“回主子爷,奴婢年方十岁,进宫才一个半月。”
她报了阿玕籍贯上的年龄,因生得瘦弱娇小,声音脆生生的,倒也看不出她实际已有十五。
横竖自己隐瞒了身份,也不在乎多一条“欺君之罪”。
“会玩弹弓么?”皇帝兴致愈发浓郁,哪里看得出他已十六,是已经成过亲的人!活脱脱一顽劣少年啊!
阿琅迟疑着点了点头,皇帝让她抬起头来,两人视线相撞,竟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一时怔愣,谁也不出声。
她许是过分思念阿玕,连看着皇帝的眼睛都觉得与阿玕有几分相似。
“朕好像在哪儿见过你?”皇帝看阿琅也有几分熟悉,没有因她直视龙颜而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