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面似曾相识,当年她就是隔着一扇门,再也没听到养母的声息……思及此,呼吸猛地一滞,不再顾及任何礼节,破门而入。
然而她才把手抬起,门从里面开了,她扑了个空,双掌击中的不是门板,而是一个坚实的胸膛。十指扣着精致纹理,栩栩如生的蟒瞪着凶神恶煞的双眼,像是在朝她咆哮,呵斥她的无礼。
蟒纹之下是一条玲珑透雕带板,温润中隐隐泛着浅蓝的光泽,“督主恕罪!阿琅无意冒犯!”她麻溜溜地缩回了双手,背于身后,“您没事儿我就放心了。”说着就要溜,被他一手抓住肩膀。
如雷劈下,头晕目眩。
“怕什么,我知你无心冒犯,方才琴弦断裂,一时失神,没能听到你在门外。”他的声音温暖如春风,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阿琅松了一口气,低头转过身,眼梢看到他右手残留着红色的印迹,而他握着拳,像是有意藏起了什么。
“督主,您等我一下!”
她隐约闻到了室内的血腥味,当即明白他是被琴弦割伤了手,便转身跑了出去,一眨眼的工夫,又回到原地,扶着门,气喘吁吁。
公孙怀已回到琴几旁,抚弄着琴身,甚为疼惜,见阿琅回来,又徐徐放下,右手搁在琴身下。
阿琅顺过气来,小碎步上前,蹲下身道:“请督主伸出右手,阿琅给您上药包扎。”
公孙怀愣了愣,定睛看她:“你匆忙来回,就是为了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