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阿琅目瞪口呆。这又算什么事儿?公孙怀居然不嫌弃?不会是把脑袋烧坏了吧!
“督主……您没事儿吧?”她还真问出了口。
“我能有什么事儿?不管咸的还是甜的,不能糟蹋了粮食。”他说得云淡风轻,陈述事实。
和许多达官贵人相比,他鲜少铺张浪费,每一顿餐食都不曾有剩余,是个珍惜粮食的人。
可即便如此,他非但不怪罪,还与她同用一个调羹,这还是那个有着深度洁癖的公孙怀吗?
“可这调羹……我刚用了。”
“嗯,你用了我的调羹,胆子倒不小,可我现在虚弱得很,没法拿你怎么样,以后再收拾你。”他边吃边说,听起来挺可怕的,可她怎么就想笑呢?
他喝粥的样子十分优雅,说出来的话却像小孩子之间闹别扭,阿琅觉得心头痒痒,紧紧咬住了下唇。
她觉得自己完了,竟对着一个太监想入非非,还上了瘾头。
“宫里头时兴找菜户搭伙过日子,像督主您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也不往府里头塞个人?”
听她嘀咕,公孙怀猝不及防呛了一口,这丫头真的无法无天了,敢当着他的面谈他最忌讳的事,他给自己顺了口气,反问她:“你以为呢?”
“啊?”阿琅没想到会有这一茬,支吾了一声,道:“阿琅以为像督主您这样的人物,那些个庸脂俗粉都配不上您,得是那种天仙一般的人儿才能入您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