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一次见到这副尊容的东厂督主,心头万般滋味。
公孙怀低头捏了捏眉心,未曾留意她此刻的心思。
“督主,我……”阿琅心虚,欲言又止。
“大冷的天儿,没事儿跑外头吹冷风做什么?嫌命太长了不成?”他冷言冷语,露出愠怒。
她是吹了冷风,可最要命的还是泼了自己一身冷水,他没提及,想是采荷替她瞒住了,免得他更加生气,难以收拾。
阿琅咬了咬唇,心想害了相思病的人,命也恐怕难以长久了罢。
“阿琅知错了。”她垂下头,咕哝道。
明明是她惹的麻烦,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公孙怀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转眼道:“没那么好的身子骨就甭自个儿逞强,没搭上小命,小心烧坏了脑袋!”
他训人的时候十分威严,阿琅却不怕,因为责备的言语里满是关切。
“阿琅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呢?”他转了个音,阿琅吐了吐舌,缩着脖子道:“没有下次,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