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等着。”采荷也不跟她见外,说完眼梢瞥见笸箩里还放着鞋样子,她随手拿起来看一眼,尺寸不大,既不像督主的尺寸,也不像她俩的尺寸,不禁好奇道:“你究竟要做多少?不会真想开铺子吧?”
跟着阿琅久了,采荷也学会了幽默。
阿琅睇了一眼,道:“那是给我弟弟做的。”
“你还有弟弟?”阿琅从未向采荷提起阿玕的存在,采荷惊讶道。
阿琅点了点头,道:“我爹娘走得早,我跟弟弟自小相依为命,若不是阴差阳错,我也不会跟他分开。”
采荷得知了阿琅是女儿身,却没问及她为何会扮成内侍留在公孙怀身边,“你们怎么分开的?你弟弟他现如今又在哪儿?”
除了公孙怀,阿琅就没跟任何人交过心,这些日子,她早把采荷当成了姐妹,便对她坦白了当初她与阿玕因卷入顺昌伯谋反一案而被锦衣卫带回京师,她又误打误撞被公孙怀带进了宫,才与阿玕分开。
带她进宫也只因她是公孙怀的故人之女,才会加以照拂。
采荷听了个大概,才明白督主之所以待她特殊,是因旧缘。
“既然如此,督主为何不将你弟弟也接进提督府呢?”
“我弟弟如今在宋同知的手上,你该知道锦衣卫和东厂的过节,督主本事再大,也要考虑周全了才好做决定。”阿琅此前也想过相同的问题,若是将阿玕接进提督府,他们姐弟或许又能像从前一样生活。可她也想过,阿玕跟着宋世良,受他影响,又误认她被软禁,对公孙怀颇有成见,一旦进府,也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