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红艳艳的,不像刚见到她时那般黯淡无光,把她接入司礼监后,每日叫人好菜好饭伺候她,养得她面色红润,体态丰腴,嘟嘴的时候就好像一颗饱满的樱桃等着人摘取品尝。而他在解禁之后,愈发渴望品尝这甜滋滋的美味。
公孙怀捏住了阿琅的下颏,指腹摩挲了片刻,方才低头品尝了这滋味。
浅尝辄止,不可贪恋。
阿琅好似不太满意地咂了一下嘴,公孙怀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头,喑哑着嗓音道:“知道你心里想着我,我这不就来接你了么?”
被他一哄,心头立马欢欢喜喜,搂着他的腰娇声道:“可我现在不急着回了,你来得正好,我有个事儿要与你商量,等办完了这事儿,我再随你回宫。”
“什么事儿?”公孙怀眯起了双眼问她。
“我先问你,你是否在这儿建了什么生圹?”阿琅笑眯眯,一看就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嗯,就在这山中。”谁知道他竟然如此稀松平常地承认了。
阿琅一惊,“我以为又是哪个缺心眼儿的给你造的谣,外头的人不知道你真身,明着给你造生圹,暗地里还不是在嘲弄你就算死后风光大葬,也难以荫蔽子孙后代,没想到还真给建了。”
“我走到今日,遇上的不是刀光剑影,就是背后冷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权势再大,到底得罪了那么多人,哪天一个不留神,一命呜呼,还不如趁着手头有钱有势,找一块风水宝地,将来也不至于尸骨无存。”他自哂一笑,外头的人怎么埋汰他无所谓,他想做的事就会不顾一切地得到手。
“那你这生圹可以挤下两个人么?”听他经历的那些凄风苦雨,阿琅愈发心疼他,爱惜他,铁了心要与她生同衾,死同穴。
“原是觉着一个人下去自在,倒也没造得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