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阿琅并不会答应,“驸马不会不懂骨肉分离的痛苦。”
宋世良与父亲分离十年,自然明白这份思念的苦痛,既然此法不行,那便只有偷龙转凤,用别家的孩子代替小世子,再偷偷把小世子先送到公孙怀的身边。
可是要去哪里找一个一样大的孩子呢?
一样都是为人父母,人心也都是肉长的,如此丧尽天良、拆散骨肉亲情的事儿他们谁都做不出来。
于是这一话题在此戛然而止,只能再另想他法。
谁能想到,这件事一拖又是一年,孩子已经一岁多了,蹒跚学步,站立行走,学会了开口叫妈妈、爸爸,只是叫的不是宋世良,而是公孙怀,只因宋世良嫌少回公主府,与孩子并不热络。
阿琅时常抱着他给他看公孙怀的画像,告诉他这才是他的父亲。孩子牙牙学语,当然只能发几个简单的音,就像她孩童时一样,奶声奶气喊母亲叫“妈妈”,再告诉他父亲叫“爸爸”。
这一年她与公孙怀也时常偷偷见面,到了孩子能够认人的时候,便让孩子管叫他“爸爸”,颇有成效。
这天晚上,她把孩子从奶娘那里抱了过来自己照顾,喂过米糊之后放在炕头上,拿着拨浪鼓逗他,小娃娃扒着小腿儿笑得开怀,“昶儿,叫妈妈。”
昶儿马上嘣出两个音:“妈妈。”
阿琅乐了,又指了指她身后的人,“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