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拼命的翻腾,不可能是鬼叔的!鬼叔不必这样大费干戈,只要等他自己乖乖回到厂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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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虽然不能说是慈眉善目,但至少看起来是通情达理的。
只有眼眸中锐利的光提醒着他,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家里爷叔,而极有可能是个曾经野路上的爷叔。
爷叔穿着中式上衣,长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布鞋,有点像练气功的大师。
胸口悬挂着一块偌大的鲤鱼雕刻红血蜜蜡尤其瞩目。
爷叔面前摆着木桩,木桩上是茶盘,两台看着就很精贵的紫砂壶,穿着旗袍的中年女人跪坐在一旁目不斜视的沏着茶。
茶盘旁是雕纹精美的活水流佛手捧滚珠。
来的一路上头上都被罩着麻袋,麻袋还扎了无数小气孔,显然是真怕他给憋死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过去真的有憋死过人。
旗袍女斟完第一碗茶。爷叔接了过去,没有喝,而是起身,噗的全泼在了面前的空地上。
狭窄的室内,目测像是一间茶室。有焚着的玫瑰精油花香。然而夹杂其中的一缕线香干枯的味道却令人不怎么舒服。
“敬天地。”
第二碗,依然洒了。
“敬鬼神。”
第三碗,继续洒。
“敬我儿……在地下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