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是鬼叔根本懒得管他的私事。
说的好听!当你亲儿子一样,以后就是我家女宝的黑马骑士。
可黑马骑士掉进狼窝里了呢?自己爬出来啊,自己爬不出来就去死吧。
人心,千古年来都是一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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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哲走进病房的时候,病床是空的,路过的小护士听她一描述就猜到了是探访哪个病人。
“哦,那个挺活泼的男孩子吧?”手指凌空一指。
西哲循着小护士指着的路走过去,在四面高墙围拢起来的小天井里,几名住院的老大叔们正在石桌上打牌、下棋。
由于几经易手,棋牌都是残缺不全的,一看就知道由好几副拼凑而成。
穿着蓝白条病服的少年眉头紧锁,盘腿坐在靠墙边的石凳上,腿上搁着用来夹病历单的夹板,手上一支哪里顺来的圆珠笔,笔触唰唰唰的在只有b5大小的病历纸上画着什么。
等西哲走近去的时候目光不由怔住。
他在画眼前的病友,那几个下棋的大叔,大叔各异的表情,手上捏着圆子,互相搀扶着肩膀。
视线不自主的顺着望去,显然大叔们并不知道自己落入了这个同是病友少年的画笔下,他们的姿态早已不复纸上的场景。只有看得出,依然是这么几个人。
圆珠笔落画是难以修改的,只能在微小的幅度内轻微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