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时候沈教问过西哲，“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还会这么做吗？”

西哲回答了与林小姑一模一样的话，“若是我劝别人，一定不要！若是我自己再抉择一次，依然如故。”

沈教低头笑而不语，末了才评价了一句，“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那两个师兄师姐愈发的像了呢。”

……

沈教对学生白子冠的判断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当。

白子冠由于工作压力过大，整个人都消瘦了下去，顶着一颗大大的脑袋，身子却像风雨中飘摇的芦苇。

听完西哲的描述，她虽然跟司法部的人不熟，但法规还是了解的，哇的一声当场就哭了出来。

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格外委屈。

西哲心有不忍，白子冠跟高薇可不一样，她是真性情的人，不忍，也不演，平时看着目空一切骄傲的像女王，可是心地柔软，见不得人不好。

那种上坡的时候会暗中帮忙推着前面载货的收废品小推车，下坡的时候鞋跟磨破了也要死拽着害怕车子飞下去，临了遇到路人看过来，还要硬装着自己只不过是正好扶了扶手推车拔鞋的人，就是白子冠了。

西哲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因为自己心里也难过，她难过的不是自己的执业证要被吊销了，难过的是，这若是真有在天之灵宋品看到了，真不知怎么的摇头叹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