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开始起哄:
“新郎官先来首催妆诗!”
谢持昀听完,耳根突然就红了,朗朗笑道:
“谢某献丑了”
“十步笙歌响碧霄,严妆无力夜迢迢。羞将双黛凭人试,留与谢郎见后描。”
人群中有人和道:“新郎官好文采,何不再来首!”
秦誉虽然对这个妹夫很满意,奈何今日的宾客喜婆兴致盎然,根本没有要罢休的意思,只得点头:
“谢御史果然好文采!今日宾客兴致高,御史何不再来一首催妆诗尽尽兴?”
谢持昀当然有准备,继续吟道:
“娇羞不肯下妆台,侍女环将九子钗。寄语倦妆人说道,轻施朱粉学慵来”
“好!新郎官好文采!”
……
秦梵这边早就上好了妆,现正由嫂嫂章清和叔父家的婶婶表嫂陪着,等着谢持昀来接人。
秦梵婶婶是温和之人,家里再穷,也不曾短了秦誉兄妹俩,婶婶自己没有女儿,将秦梵当做自己亲亲女儿来看。
秦婶婶抹了抹眼泪:“咱们梵儿了可算找了个好人家,听说那谢御史是个俊郎君,谢家个个都好相与,咱们梵儿嫁过去呀,定会过上好日子。”
盖头下的秦梵听到婶婶开口,立马湿了眼眶:
“婶婶。”
“好了,今日是梵儿大喜的日子,婶婶当高兴才是!梵儿可也不许哭,哭花了妆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