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也端起案上的茶,满意地抿了一口:
“哈哈,听闻致之表兄给谢府的聘礼,足足抬了一百八十八担,不知去了致之表兄几年俸禄?”
“本王未过门的妻子能得致之兄出手相助,实乃乐事一件。”
“你派了人,盯方家姑娘?”
方宁在祥记酒楼被方尚书抓回府这事儿,方尚书一早派人封了消息,手底下的人好不容易才打听到。
梁景不仅知此,连方宁出了几次府都记得清清楚楚,定是派人私下里盯了方宁。
“致之不也查了方家?宁王府未来的王妃,底细如何,自要知晓。”
梁景轻轻摩挲着白瓷茶杯,若有所思。
“宁王殿下的人可查出甚么?”
“心思单纯,天真烂漫,喜甜食,爱玩闹,尤爱扮男装上茶楼听书。”
许是觉得有趣,说到这儿,梁景淡淡一笑,眼中透出几分好奇。
“太后是个会挑人的,方姑娘和你一动一静,实在般配。”
“左不过一个小姑娘,太后让我娶,我娶了便是。宁王妃的位置迟早要有人坐,换谁都一样。”
“我心中只认凝脂一个妻子便是。”
宣祈摇了摇头,本以为他能放下,没想竟越埋越深。
也罢,情爱一事,向来轮不到他置喙。
“多谢太后赐婚,妾无以为报,这是兄长自西北送来的何首乌。何首乌生在深山灌丛,得天地滋养,比寻常何首乌大了两倍不止,极为难得,妾特此奉上。”
惠贵太妃挥手,宫女端着放何首乌的雕花木匣,走到太后跟前。
“惠太妃有心,哀家是宁王的嫡母,赐婚不过随手之劳,哪值如此难得的何首乌?对了,沈大将军远在西北,身子可还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