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不妙,谢昭华蹙眉,屈膝行礼:
“是儿媳起晚,这才误了请安的时辰,连累世子。母妃若要罚,请罚儿媳一人,勿要迁怒世子。”
长公主连忙起身,扶谢昭华起来,换了副慈眉善目的面孔,握着谢昭华的手,温柔说道:
“昭华莫要自责,不过晚来半刻钟,无碍的。本宫当年刚嫁做人妇时,没有一日是请安是准时的。你还年轻,难免贪睡,多睡会又何妨?无碍的。”
长公主扶谢昭华到一旁的黄花梨木椅上坐下:
“本宫训阿祈训惯了,待他难免凶些,昭华莫要被吓到了。站着说话累,快坐下歇歇。”
谢昭华受宠若惊,小心翼翼看了眼宣王,宣王笑眯眯点头,示意谢昭华坐下。
谢昭华这才入了坐。
长公主不情不愿瞥向宣祈:
“阿祈,你也坐吧。”
“是,长公主殿下。”
宣王有职务在身,略坐坐就走了。
长公主倒是兴致极高,拉谢昭华说了好一通的话,由宣祈在一旁自生自灭。
回去时,春落和夏知手上各捧了只匣子,谢昭华不知里头是什么,长公主赏的东西,价值应该不菲。
拜宣祈所赐,谢昭华浑身酸软,疲乏无力,提不起半分精神。
谢昭华身子孱弱,经不起折腾,一心想着回归安院好好歇息,喝盅燕窝粥,养养精神。
宣祈依旧牵了她一路。
触到宣祈温热的手心,谢昭华忆起昨夜覆在她腰上那只手,抵死缠绵历历在目,羞愧和酸涩瞬间涌上心头。
不可置否,男欢女爱,叫人彻骨销魂,酣畅至极。
她和宣祈如此,梁悯和顾婉,亦如此。
思及此,嫉恨顿生,谢昭华垂头,任由宣祈牵着,漫不经心的往前走。
行至归安院前的游廊,宣祈顿了步子,松开谢昭华的手。
春落和夏知端着长公主赏的匣子停在身后,侍卫杨嘉则停在了春落身后。
谢昭华随他顿步,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