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祈今儿从姜复瑜手里,收了本册子上来。
“瞧着这天,晚间怕是要落雪。对了杨木兄,听闻近你最近可是纳了个美妾,恭喜恭喜!”
杨木听罢却面露愧色,摇了摇头。
“家中主母淑德贤良,纳妾非我本意,奈何那位淑德过了头,做那事时实在无趣。这男人嘛,谁不想快活些,索性纳了个会来趣儿的,那位自知在房事上讨不得我好,倒也大大方方替我张罗着。”
“杨兄这话说得有理,咱们男人在外奔波劳碌,养着一大家子人口,归了家后可不就想着快活些?”
姜复瑜见周围一片安静,偷偷凑到他耳边,压低着声音:
“我憩室里藏了本精妙绝伦的图册子,上头画了各式各样快活上天的做姿,家里头管得严,只得偷藏在刑部里,倒不如赠予杨兄?”
“姜复瑜。”
宣祈不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两个二十七八的大老爷们胆大心粗,丝毫未察觉柱后听墙角的宣祈和杨嘉,杨嘉年纪尚小未经人事,耳根红了一大片。
杨木和姜复瑜自然吓了一大跳,见来人是宣祈,齐齐下跪请罪:
“你是自己将那东西呈上来,还是本官派杨嘉去搜?”
姜复瑜想留住最后一丝脸面,连忙磕头:
“下官立即将那污秽东西呈上,还请大人恕下官不敬之罪!”
这日下午天阴阴沉着,香樟树枝干被风吹得吱吱作响。
宣祈着紫袍官服,直挺挺坐在憩室书案前,如平时审阅卷宗一般严肃谨慎,把姜复瑜那本画册翻了一遍又一遍。
画册相艳,勾的他身如火烧,继而,烧到了谢昭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