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祈原只饮庐山云雾,成亲后倒随了谢昭华的口味,开始喝起君山银针来。
宣祈牵过谢昭华的手,握在自个儿手里暖着。
“梁扩文倒是好性子,竟允宁王妃在府上请戏班子咿咿呀呀的唱戏,真是闻所未闻。”
驾马跟在马车旁的杨嘉闻言顿觉无言。
世子不妨先打听打听自个儿在外头是怎么传的,再仔细思虑是否有脸嘲笑宁王吧。
芳香斋的掌柜整天拿我当金主看,就差把女儿许给我了。
“妾身也好奇,宁王殿下究竟何方神圣,竟叫一向活泼的方宁在他跟前无比乖顺守规矩了去。说起规矩一事,妾身有一疑惑,世子可解?”
谢昭华说这话时明显顿了顿,宣祈察觉她异样,转过头看她:
“宜姝有何疑惑?”
“女儿家重声誉,刘姑娘好歹是五品内侍省都知的嫡女,怎的不明不白就同宁王殿下有了渊源?妾身并无冒犯凝脂姑娘的意思,实在疑惑罢了。”
谢昭华一向重规矩,刘凝脂尚未出阁就和宁王这般不清不楚,在她眼里多少有些轻浮。
此等男女隐秘□□,光是说书先生嘴里就有几十种版本,更不用说探子能从宁王府里打听些什么出来,倒不如问宣祈来得直接了当。
“宜姝打听此事,可是为了宁王妃?”
这事没什么好瞒的,谢昭华也不瞒他。
“妾身视宁王妃为亲妹妹,此番打听,确是存了私心,欲助宁王妃在王府过得肆意畅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