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庆嬷嬷面露颓丧,低头应了一声。
“老奴遵命。”
谢昭华见方宁寻常的过了头,看不出个悲喜,有些疑惑。
“宁儿不欢喜吗?”
平昌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转过头看向方宁。
“表姊问得是,嫂嫂如何这般镇定?依我看,嫂嫂应该欢喜些才是!”
欢喜?
她有什么好欢喜的?
梁景只是宿在她房中,又不是宿在她床上,有甚么好欢喜的?
除成亲那夜醉酒,梁景再未同她圆房,就连成亲后新婚夫妇必须宿在一处的第一月里,梁景也只是将就宿在软榻上。
这事儿除了贴身丫鬟巧夺和庆嬷嬷,其余伺候的丫鬟一概不知晓,谢昭华和平昌她更是未提一句。
梁景放着书房好好的床不睡,来回折腾一番回她屋中睡软榻,不过是给她正妻脸面。
要说情意,她对他也还是有的,不过不是欢喜,只是感激。
感激他一直护着她王妃尊荣。毕竟到目前为止,王府的下人对她毕恭毕敬,不敢轻视她这个王妃。
方宁挥了挥手示意庆嬷嬷起身,端起案上牛乳茶抿了一口,热牛乳下肚,胃里果真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