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安置好了信函,眼见到了上朝的时辰,开口说道:
“陛下,该上朝了。外头风雪大,奴才替陛下披见大氅。”
梁悯停笔,点头“嗯”了一声。
“王柘仁,备些庐山云雾,朕下朝后要顾相,刑部侍郎宣祈,大理寺卿秦誉,抚军中将杨兴桦商讨要事。”
“奴才遵旨。”
平王梁瑾庸碌惧事,安王梁恒跋扈不知收敛,梁悯珠玉在前,锐意图治,抚定内外,有谢家、林家、顾家、宣家、沈家、董家等朝中领头文官武官的拥立,梁瑾梁恒不敢翻出什么风浪来:与其冒着得罪梁悯死无全尸的风险,不如当个王爷自在——超品公爵,地位仅此皇帝,一辈子富贵无忧。
平王安王安分守己,这也是梁悯不动他们的原因。
是以,梁悯处理起朝政来得心应手。
早朝时,工部尚书上书禀奏:
“启禀陛下,扬州水运司正使一位空缺已久,工部已将堤坝补修完善。臣以为,陛下当选调能人上任。”
原扬州水运司正使蒋年岳,借修筑堤坝之名徇私枉法,以权谋私,劣料筑之,六月水灾泛滥,堤坝不堪洪水一击,塌之,死伤数百。梁悯大怒,罢了蒋年岳的官职。
堤坝已派工部官员补修完善,水运司正使一职空缺,理应调令,然梁悯迟迟未有人选,朝中不少人起了心思。
扬州富庶之地,盐运往来,随便揩一手油水便够寻常百姓一年开支,此等肥差,也不知陛下属意谁任职。
尚书话毕,底下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头接耳,讨论起合适的人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