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谢昭华没有好结果,他不想再杀谢昭华一次。
重活一世,他不会让宣家像上辈子那样惨死狱中。
重活一世,他不想再和谢家有任何交集。
谢昭华起身,正要开口,宣祈却抢在了前头:
“昨日一事,祈思虑良久。祈一介泛泛之辈,自知难配宜姝贤良淑德。故写休书一封,放宜姝归家,再觅良人。”
语气疏离淡漠至极。
谢昭华抬头,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宣祈还是那个宣祈,相同眼的眉,相同的眼,同样是那张谪仙般俊朗勾人的皮囊,为何会说出这般无情的话。
官袍下的手青筋暴起,宣祈不敢看谢昭华,他怕再多看一眼,会再犹豫纠缠下去。
他从袖里抽出写好的休书,置在香案上。
谢昭华和他猜想的一样,没有寻常女子的大哭大闹,只是颤着手拾拿起香案上的休书,反问:
“休妻一事事关重大,世子可思虑周全了?”
一如既往的从容淡定。
宣祈索性狠了心:
“我既写了休书,定是思虑再三。或是你以为,我该对你依依难别?”
“从今日起,你我便不再是夫妻。今后各自婚嫁,互无瓜葛。”
宣祈不敢谢昭华的眼眸,别过头推门而出,逃一般的出了王府。
从香炉散出的伽蓝香弥散满屋。
屋里却只谢昭华一个人。
各自婚嫁,互无瓜葛。
休书被谢昭华紧紧攥在手里。
她颤着身子,把休书收进袖里。
谢昭华抬手拭泪,却愈拭愈烈,最后不得已拿了帕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