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落早察觉出主子不耐烦,紧接着开口:
“姑娘又犯恶心了,快吃颗酸杏干儿压压,画竹,姑娘的安胎药怎么还没好?”
“算着时辰,这就好了,奴婢立即去端。”
谢昭华拿帕子擦了擦嘴角,蹙了蹙眉,故作内疚:
“三位夫人实在是热情,本该再陪些时辰。想来大嫂已同夫人们说了,昭华腹中……怀了胎儿,这几日害喜得厉害,只怕不能多陪了。”
谢昭华生得昳丽,一双杏眼盛满秋水,温柔含情,这般作态,十分讨人怜爱,三位夫人见状纷纷起身道别:
“唉,都怪我们,明知三姑娘有孕在身,经不得辛劳,还在这拉着三姑娘说了那么久的话,三姑娘快些喝药歇息,我们就不打搅了。对了,三姑娘有什么不习惯,只管派人跟我们说……”
送走三位聒噪的夫人后,谢昭华倚在美人榻上,盯着楠木屏风上苏绣的海棠图案,渐渐出了神。
换做从前,她定不会弄虚作假把人赶走。
如今她是怎么了?
心绪愈发烦躁,哪里还是从前温婉懂事的谢昭华?
罢了罢了,听闻女子孕中多烦躁,想来,她也是如此吧。
嘴里没有滋味,不如吃个酸橘。
“春落,替我要些酸橘来,再备些山楂糕,还有,天气炎热,若能制碗酸梅汤……”
画竹这会儿端来了安胎药,春落从画竹手里接过,轻轻吹了吹:
“主子,把安胎药喝了,奴婢再替您去寻酸橘。主子孕期净馋些酸的,肚子里定是个小少爷!”
画竹也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