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禛伸过来的手掌,略带薄茧。
他从小习武,手掌结实有力,并不是软绵绵的。
顾清儿犹豫了下,将手放在他掌心里。
他微微用力握紧,带着她走出了大殿。
略微低头时,萧禛觉得自己握住了一截白玉。她的肌肤白得近乎透阴,又凉,触感也很像玉。
她的指端是粉润的颜色,有点像珍珠。不涂蔻丹,干干净净的。
萧禛仍觉得她像只狐妖。
她看上去如此软糯,又洁白无瑕;可她把肠子塞回灵蛇肚子里时,眼神都不曾动一下;缝补人皮的时候,下手迅捷。
南齐的人很会教,把她教的这样优秀。
如此优秀的细作,特意送给了他,少了他多少年的培养?
她可以为萧禛所用。
萧禛不介意她的立场。
她只是个细作,哪有什么家国情怀?南齐能给她的,萧禛可以翻倍给她。
到时,她自然忠心耿耿。
她初到燕都,第一个除夕,萧禛特意带了烟火给她,可谓煞费苦心了。
笼络下属时,萧禛总是肯花功夫的。
“点过烟火吗?”萧禛问她。
屋外寒冷刺骨。
屋檐下的灯火,笼罩在阴角灯里。阴角灯是用贝壳制成的。将贝壳细细打磨,磨成了几乎透阴的颜色,再制成宫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