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辈子实在长,若是听之任之,不去经营两人的关系,往后余生,更痛苦的必将是女人。更何况赵驿孟是苏灵咚一见倾心之人,便是他冷漠、不近人情、难以靠近,但她亦不愿轻易退缩,随便放弃,若放弃他,便将等于自我放弃。
此时此刻,看着若有所思的他,不——他面上此时交杂的是疑惑和意外的神情,他似乎并未料到会被如此一问。
便是如此,苏灵咚依旧期待着得到与成亲那一日不一般的回答,她希望,他能够给她机会,好令他能了解自己,甚或是,期待得更多一些,让他亦爱上自己。
忽然间,她见他的神色更无情了一些,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
“你可知我们的亲事为何会忽然提前?”
这事在苏州之时,家人曾议论揣测过的,然那时苏灵咚只恨不得早日见到赵驿孟,并不曾深究个中缘由,如今忽被问起,不禁十分不安,果然不会有无缘无故之事么?加上他那冷漠的样子,似乎是为了打击她而问的。
“倘若是不好的,便请你高抬贵手,不要说了。”
“本王偏要说,你我的婚事提早是为我母亲冲喜。”
“如此甚好啊,一举两得。”苏灵咚努力地、积极地看向光亮的那一面,勉强地笑了笑,“如今太王妃贵体日渐好转,只但愿是那冲喜起了作用。”
原来,太王妃每常说的“自息妇嫁入我王府,我的身体竟一日比一日康健”,那时她只以为太王妃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未曾料,她话中有隐意。
赵驿孟本想打击她,不想却被她轻而易举地化解。
可事实不过是,苏灵咚在强颜欢笑,会有哪个女人能如此平静地接受自己的终身大事被挪作他用?又会有哪个女人能如此平静地面对这般冷酷的夫君、为他所用的之后还要承受他这般的冷言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