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旧疾发了。”
“我听说了。”
隔着门槛对话,穿堂风轻轻地刮着,那凉意,正如渐渐分飞的两个人。
“你会回去探病么?”
对赵驿孟而言,这已经算是哀求。苏灵咚明白的,就像方才的“昨晚,我食言了”是道歉一样,她 明白他。
如果是对他还心怀期待的时候,她会问他,你希望我回去看她么?可是今非昔比,期待完全消散,“自然的。”
她眼中的热情全然消散了。
想要靠她近一些,却不知从何开口。赵驿孟这时才明白,曾经她对自己说的那些温馨、顽皮的带着爱意的话,并不全是她的性格使然,而是她在燃烧她的热情。
“路师弟告诉你的么?”赵驿孟的声音有些憔悴。
苏灵咚懒得理会,只轻轻地点头,“是他,早前我们在街头见了。”
“我说过,以后要上街,叫我。”
“你总不可能不知道罢?以前我想叫你,可根本找不到你;而现今,不必了,我哥会带我去。”
“你知道,我那是不得不——”
“过去之事,不必再费唇舌解释。已经不重要,我亦不想再听。”
是心痛的滋味。这种滋味,想必她很明白。
“我准备歇息了,孟郡王还有话要说么?”
“明日辰时我来接你。”
“不必劳烦,租马车很方便。”免得自己在陷入被动的等待,苏灵咚清晰地拒绝道。
“为何你总与我唱反调。”
“等人很累的,你该不会不明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