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空闲时间并不统一,白天晚上都有人有课要上,讨论项目和撰写方案的时间便定在了晚上九点。
就这样一连忙了十几个晚上,到五月十四日截止日的时候,基本上没有我要做的事情。我自己的课题这个时候也已经告一段落。
不用开会,不用写方案,突如其来的清闲让我有些无所适从。夜色深沉,我出门走走。
行至湖边,未至湖边,前方十几步远处一对情侣临水而坐,我只好停下还想向前的脚步。
我就地坐下,戴上耳机,听起了歌。
我听的是毛不易的《项羽虞姬》。
“长夜漫漫,声声楚歌残,草长处,月碎大河蓝。”
长夜漫漫倒是真,只不过我眼前没有大河,只有湖,死水一般的湖。
若把人心比做水,那些有梦想有热情有活力的人应该是大江大河吧,而我必然是死水一潭。
假装微笑,假装大惊小怪,假装每一片落叶都能引发伤感,其实内里波澜不惊。我一直戴着面具试图融入人群当中,和他们成为朋友,成为家人。
我成功了,我也累了,累到什么话也不想说。
我想到了利克鲁特,想到他为了和妮诺搭上日常对话而挖空脑袋,这是身为恋人该有的热情,而我在喜欢的人面前只有沉默,自以为是的沉默。
“我是一座孤岛,处在相思之水中,四面八方,隔绝我通向你。”
我想起了埃姆朗?萨罗希。
我想起了伊凡?哥尔,想起了聂鲁达,想起了他的《在此我爱你》。
我想起了卞之琳和夐虹,想起了哀愁与沉船。
我的胸中藏着的关于水的诗句大多数都诉说着爱情。
关于爱情,我做得最多的是沉默和逃避。
雨后
“c哥,你现在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