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跪地的仆从们心里都在惊骇,不知六小姐从哪儿请来的这位高手?
有些人已经后悔不该跟着来淌这浑水。
云涛向两个丫环道:“车上可有绳索之类?”
轻红绿烟齐齐回头望向小姐,裴六道,“将车内长巾扯了作绳子。”
两人上前帮着把裴良和另外两个绑了。
那刘嬷嬷好一会儿才从地上挣起,瞧这光景不妙,也吓得噤声闭口,唯恐小姐想起她来。
此时云家车队已到,车夫远远地瞧见自家小姐和少爷,还有这一班裴家的人马,想是知会了云晨,云家车队停在百步之外,云晨带着两个长随走过来。
“涛儿,妙儿,这是怎么回事?”
云涛将经过大略说一了遍,裴六小姐也忙起身与云晨见礼,云晨瞧了瞧裴小姐,又看看自己的儿女,心想这涛儿太年轻气盛了,见了弱女受难便要尽力相助,从惊马车中救人倒也罢了,也算是与人为善,但把人家仆从给打了还要帮着送官,这就牵连到人家的家务事中了,何况还是三品将军裴家?
但事已至此,骑虎难下,云晨也只得吩咐随从们给裴小姐腾一辆车,又让裴家的仆人跟在后面。出了这样的事,游玩计划自然泡汤。
瑞娘听得此事,也下车来看了看裴小姐,听了经过自然明白这定是那黑心继母不容继女的后院故事了,见裴小姐形容淡雅,人品出众,倒也有几分喜欢。心想若这姑娘门第再低些,倒正是我儿的良配,如今……唉!
云澜听说不能去玩了,不由得心下失望地扁起了嘴,但听得哥哥英勇救人的事又兴奋得两眼闪闪发光,自家哥哥就是有本事啊,难怪自从哥去了学堂一次后,好几个先生都对自己特别照顾,同窗们也很是羡慕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