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涛又咳了一声,“尽胡说……”
那眼神却开始飘渺起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地方。云妙再跟他说话,便是前言不搭后语,云妙知道自家哥哥定是有了心事,也不说破只是笑着出了院子。
云妙朝正院走去,却见云涛也若有所思地远远跟在后面,心想莫非是哥已经春心萌动了?不知道看上了谁呢?
正院里瑞娘和于嬷嬷两个正议论着最新的八卦,原来还是裴家的事儿,这回却只和那裴夫人于氏有关了。
原来裴夫人出嫁前在家里是名庶女,仗着生母姨娘受宠,在府里作威作福,打死过丫环,霸占嫡姐首饰什么的这些都还是小意思,她九岁的时候就推过嫡母生的弟弟落水,那弟弟才三岁,救上来后,没过十来天也发寒症病死了。十三岁的时候,亲祖母训斥了几句,就起了毒心,给祖母的汤里下□□,只是幸好汤洒了被狗了喝几口便七窍流血而死,等追查时却嫁祸于庶姐头上,害得那庶姐至今在斋堂中青灯古佛。待十八岁时,因定亲的人家败落,她又闹着和那家退了亲,本来要嫁给裴家的是嫡姐,她倒使了毒计诬陷嫡姐和家中下人有私,嫡姐以死明志,这嫁入裴将军府的好事便落到了她身上……
云妙云涛听得也觉得骇然,看来跟在娘家相比,这于氏在裴府里那些作为也不算什么了。
这于氏的一生,简直是祸害的一生,害完了娘家害婆家,果然是霸气外露啊!
云涛笑道,“这才几天,怎么这些事倒传得跟话本一般有鼻子有眼的。”
于嬷嬷也笑道,“少爷可说着了,正是有好些酒楼的说书先生在说着呢,题目就叫黄蜂记。虽没有指名道姓,但那派手下用毒针刺马眼睛谋害继女的事一说,谁不知道就是裴家的事?那说得绘声绘影可是精彩多了,眼下京里好多人提起恶妇来就是恨得咬呀切齿的!听说还有朝中大人们准备参裴家一本呢。那于氏的娘家爹,这些天都不敢出门,那于家的小厮,出门都不敢说自己是哪家的。”
“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这名字起的好……这倒也怪,平民百姓怎么敢得罪将军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