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飒摇摇手中的折扇,冷笑道,“给我泼!”
几个仆人手提着大个的酒壶,里头装的却是马尿,自包厢窗户露出头来,硬着头皮就要朝街上的花轿泼去!
唉,他们只是奴才,主人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呗……万一一会儿打起来?
嗯,还好今儿带来的人也不少,足有三十来号,应该不至于落了下风……吧?
却听当当连声,几个手中的酒壶刚提到窗前就在手中炸裂,马尿四溅,不止这几个手下身上头脸被溅上,连站在窗前等着瞧好戏的杨飒也未能幸免。那一身簇新的潞绸长袍被画了个朵朵黄梅开,包厢内顿时臭气熏天,呛得杨飒带来的人都忙捂紧了鼻子。
杨飒站在那儿,两手扎着,彻底傻了。
娘的,要泼的是花轿,反是是自己遭了殃?
待刚刚有点回过神来,觉得没了那大杀器,桌上的酒菜也可以扔下去恶心一把,却见自窗外跳包厢门口跳进来一群穿青布短打的大汉,个个脸上都是灰尘满面,额下留着大胡子,冲进来也不问缘由,拎起人就打,嘴里还臭骂着,“你爷爷的,哪来这帮鸟人,熏死你大爷了!”
那些人打扮得跟苦力一般,却是功夫利索,打人快准狠。
杨家那些家丁哪是对手,登时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