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就是嘴甜会说,云妙被遮在斗笠下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孙子孙女也都见过了,上官兴让几个好奇得要死的儿女们各自回了房,叮嘱见过祖父祖母的事不要对外人说起,这些礼物也要收好。
等上官兴再回到厅中之时,却见厅内已经空空如也。
那书案上用茶水写着几个大字,珍重,勿念。
想到爹娘也许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上官兴便只觉得心头一阵阵地失落,颓然跌坐在椅上。
新月初升,两个衣着布衣的年青男女并肩走在安乐坊夜市的长街之中,那长街两边摊贩相连,叫卖声声,仍然象是四十年前那样的热闹繁华,来往的行人亦和当年那般熙熙攘攘。
河水仍然自安乐桥下静静流淌,春去秋来,河边的来往的人渐渐由少变老,老人换了新人,河边的柳树绿了又黄,黄了又绿,而这条小河却是永远地向前奔流着。
上官衡牵起云妙的手,“小妙,当年我们第一次单独出来,便是在这里。”
云妙看着小衡衡一如往昔的面容,露出如花笑颜。还记得那对被惊散了的小情人儿,亦不知他们后来的结局如何。
上官衡搂着云妙的肩头,感到微微的温度自怀中人传来,望着暗沉如夜的河水,只觉得岁月无情,而自己留恋的世界里,唯有眼前人。
这些年,自他知道云妙修道的身份以来,无论是他,还是云妙,都在想方设法,用灵药和灵石甚而双修术来弥补他先天没有灵根的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