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我身上盖了床毯子,虽然动作很轻,但我还是醒了。
是唐易仁回来了,他看上去满脸疲倦,眼里还有红血丝。
“你去哪儿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粗粝,一点也不如平时的婉转动听。
唐易仁没有立即回答,揉了揉眉心,说:“别在这里睡,回房间吧!”
天已经亮了,没有机会再睡,今天周一,我们都要上班。
“我问你去哪儿了?!”我提高了嗓音,几乎让我破音。
他皱皱眉,说:“去找简思露了。”
果然……
我想讥笑他,可咧了咧嘴角,却笑不出来。我问:“你去找她说清楚了吗?她以后是不是都不会再纠缠你了?你说话呀!”
现如今,只要他沉默,我就觉得他不果断,就非要逼他说话!
我看着他接连说道:“你不过是找她摊牌而已,为什么一晚上都没回来?是不是她求你几句,哭几声你就心软了?
唐易仁,你不如别做选择,你跟我说让我放心,转眼就在她的香闺爱巢里彻夜不归,你当我是什么啊!”
唐易仁的眉头越皱越深,眼神也越来越冷,说了句:“简思露昨晚割腕了。”
“什么?”我愣住。
他说:“昨晚我确实是去找她想把话说清楚,她……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割腕了。”
我愣了一会儿之后回过神来,冷笑道:“做戏也不做全套,你人还在就割腕,摆明了给你看呢!真要死,怎么不等你走了找个没人僻静的地方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