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跟着我,信不信我把你从这儿扔下去。
—我不是你阿兄。
—不许哭!
—小白眼狼儿……
那些或是冰冷或是无奈的声音响起复又远去,末了,空寂寂的,只剩下一双如聚霜雪的凤眸。
如果曾经的梦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一切,那眼前的沈临渊会是曾经救了自己的面具少年吗?
“容姑娘打算盯着本王看到几时?”
沈临渊淡漠的语声使得容嬿宁猛然回神。注意到他已经不知何时结束了诊脉,正好以整暇地坐在那儿瞧着自己,容嬿宁不由地红了红脸。
“我、我不是故意的。”容嬿宁仓惶地收回视线,低下头扯了扯身上的绸缎被面,心中既怕且羞。
她听着沈临渊仿适才的话,觉着他仿佛是有些生气了。
容嬿宁不由暗恼自己病一场就将规矩忘得七七八八,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揉了揉额头。
“脉相平稳,已无大碍。陈大夫的药依旧一日三回煎服即可。”出乎意料的是,沈临渊开口时只是一脸平淡地说了诊脉的结果,然后就起身准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