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默默候着的檀香却有些犹犹豫豫的,半天也没有动作。
檀香有些不赞同地开口道:“奴婢觉着小王爷的话重是重了点儿,可到底也是为着姑娘您的身体考虑的……”她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外面阴沉沉的天色,“这瞧着只怕还要落雨呢。”
见容嬿宁的神色有所松动,深知她心思的檀香便又道,“奴婢明白姑娘的顾虑,可依着奴婢看来,我们在这儿住一日是住,多住几日也是住,左右小王爷的恩情姑娘已经欠下了,总不差这三五日的。”活生生一副债多不愁的模样。
“……”
却说沈临渊离了容嬿宁处,见着谁都阴沉着一张脸。冷罡素来木脸迟钝,未觉出不同,只有携着时雪刚从京城追过来的时雨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暗呼蹊跷。
主子爷这模样既像是生着谁的气,又像是在跟自己怄气,真是怪哉极了。
他尚不知沈临渊领着冷罡办差路上所遇见的事儿,只瞅了瞅隐有红枫过墙头的院落,压低了声音问冷罡:“那里住着的是谁啊?难道是风爷?”
冷罡木然看了他一眼,惜字如金:“容姑娘。”
容姑娘?哪里来的容姑娘?
一向机灵的时雨难得懵了一下,但很快就醒过神来,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可不就当初被爷抱回憩院,还住进爷的卧室的那位姑娘么。
到了这会儿,时雨总算明白,为何爷传书命他赶过来时还特意要他把妹妹时雪也给带上了。
不过时雨还是有些纳闷,那容姑娘瞧着温温柔柔,十分好性儿的一个人,怎么能够把自家爷给惹成了这模样?
他想着,就问了冷罡一句,可后者摇了摇头,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