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临渊目光越发阴冷起来,她抖了抖身子,仍旧梗着脖子叫嚣:“我伯父可是苜城知府大老爷,本姑娘看中你们,可是你们的福气!”
时雨兄妹闻言,齐齐地扭过头来望着这不知“死”字怎写的家伙。
这丫头莫不是脑子不好使,还是真的活腻歪了?
事实上,薛琼枝惜命得很,她敢如此叫嚣,一来仗着薛承屹官势威望,二来也是没将面前几人放在眼里。纵然那个一脸冰冷的男人看着可怖,但看他一身书生打扮,想来不过银样镴枪头一个。
薛琼枝被娇宠长大,行事一向无所顾忌,外人传言她骄纵跋扈,婚事悬而难决,又岂知她的特殊癖好,独爱绝色,不拘男女。
只见她抬手一招,不知从哪里就钻出来十几个彪形壮汉,一下子将茶棚堵得严严实实。“把人给本姑娘带回去!”
“是!”
说话间,十几人一起就要冲上来,可他们还没能近得了沈临渊和容嬿宁的身,就觉眼前一花、腿上一痛,随即纷纷跌倒在地,抱着伤腿满地打滚哀嚎。
薛琼枝陡然瞪大了眼瞳,满眼恐惧地看着那个手提软鞭的男子。
这一回,容嬿宁没有再阻拦沈临渊的动作。
她虽心软,但并非善恶不分。
沈临渊的鞭子下一刻就如吐信毒蛇般缠上薛琼枝的脖子,勒得她立时脸色涨紫。
茶棚这边的动静不小,早已惊动了赛诗台那边的人,秦师爷听了手下的禀报,脸色顿时就黑了。他心中暗恼薛大人的侄女行事荒唐,但更恼怒有人居然想在他一手操办的灯会上闹事伤人。于是,急急忙带人赶到茶棚。
“住手!”